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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計長相關]狂春



  即使每年春天都會重來,反複逝去的日子,仍只徒留遺憾罷了;因此就算世間視為狂人,吾亦不願讓懷春之心逐漸死去,寧與狂春共舞負傷,記憶春之華綻放於眼前的短暫美好─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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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是發生在五年後,歷史翻覆前的些許波動;在常世面臨波亂的命運前,赤樂九十五年的新春,是一個每年都會重來、最該令人期待的歡樂日子。

  「終於輪到慶國作招待嗎?今年......」

  擁有搶眼髮色和少女外貌的景王陽子,朝著銅鏡中模糊的盛裝人影嘆了口氣,似乎有點畏懼。

  「這下子就算想躲也躲不掉,今天非得跟他見面不可呢......」

  「不行喔陽子,今天是新年的開始,又是各國難得聚會的日子,身為王不應該嘆氣的。」

  邊發出開懷的聲音,邊以艷麗的笑容作引導,金波宮的絕代幽蘭、天官長‧祥瓊手捧盛了各式各樣華麗頭飾的玉盤,走到了好友的身後。她將玉盤靈巧地放在梳妝鏡前,很快就挑定了一個古樸但不失高雅的銀簪,別在景王盤高的烈朱髮髻上。

  「妳看,這樣不是很適合嗎?嘖嘖嘖,這麼美麗的模樣,一定會讓某人看了大為驚喜的......」

  「祥瓊!別鬧了!」

  身為當事人的陽子一點都笑不出來,她氣惱地看著開錯玩笑的好友,口吻嚴肅地不容置疑。

  「其他人起鬨就算了,連妳也這樣的話,我真的要生氣了!」

  「好嘛~~我不說就是了。」

  發現陽子真的生氣,祥瓊收起了嘲弄的態度,將陽子的臉轉回鏡前。從鏡中映現的人影雖然不能說是極美,卻有與尋常女性不同的堅強氣勢;配上青翠的眼眸與赤焰般華美豐盛的長髮,以及輪廓鮮明的清秀五官,給人美麗又不失雅正的感覺。

  與景王同望著鏡中的人影,祥瓊嘆了口氣,溫柔地說道:

  「看吧陽子,至少這個妳不能否認──妳真的越來越美了,比起當年簡單的男裝,現在的一襲羅衫真的很適合妳;所以妳也不能怪塙王會那麼瘋狂地對妳傾心,又是情詩又是飾品的送......」

  「──那也不用透過『蕙銘院』遞交吧?只差沒有整天往金波宮跑了!」

  陽子的聲音背上更多沉重的無奈,那是一種不願認命的聲音。

  「我是很喜歡塙王沒錯,可是真的不是他期待的那種喜歡啊!」

  「......」

  看見陽子這麼煩惱,祥瓊這次不敢多說什麼;她慢慢地在玉盤中挑選耀眼的珠翠,並回憶起這名令景女王頭痛不已的人物。

  讓充滿革新活力的景王長年煩惱的來源,是鄰國巧國的君王、名為計長的男子;他接下了動盪不安、玉座上長期無人的巧國,並於短短的二十餘年內,建立起年號為「寧上」,既優雅又富裕的國家。

  就某方面來說,別字「頌香」的孫計長應該是這個常世,絕無僅有的君王。他以巧國大學的首席畢業,空前絕後的五年修習畢業時間、加上他精通音律棋藝又熟習詩畫,政治能力上亦無可挑剔,就連統治近七百年的宗王,都認為巧國能擁有這樣的才子君王真是天幸。

  不過上天是公平的,擁有這麼多才能、個性又剛柔適中能伸能屈的計長,卻有兩個大毛病。

  一個就是計長的外貌。當陪伴塙麒──後來被計長愛稱「唯君」的巧國麒麟,在長相難看的塙王面前下跪立誓時,陪伴的女仙們嚇得差點站不住;曾經陪伴過泰麒及之後多位巧國麒麟的蓉可,在看到俊美及冰冷度不輸給慶國台輔的塙麒,竟然選個身材只及得上中等、又貌如夜叉的醜男時,只覺得這一切一定哪裡出了問題。直到後來巧國在計長的統治下,以驚人的速度步入軌道時,蓬山女仙們還兀自嘖嘖稱奇。

  另一個就是計長對求愛的狂烈。在歷經兩朝塙王的元老,已經允諾景王來年將從巧國地官長變成慶國秋官長的張清──也就是陽子摯友樂俊的面前,他也從不諱言他對景王的迷戀;搞得善良的樂俊幫忙也不是勸戒也不是,只能自顧自的乾笑。

  這一切錯誤的源頭,要從塙王登極的那一天說起。

  赤樂七十年,塙王計長正式登極的那一天,計長照往例向其他十一國發出觀禮的請帖;由於「蕙銘院」運作良好,因此除了舜國徇王只派遣使者送來賀禮,其餘十國的主從都到場祝賀。

  令各國主從留下深刻印象的一刻,就是在那時發生的。

  「初次拜見,我是慶東國國主‧景王陽子。」

  擁有比他國君王來得更不卑不亢的口氣,穿著君王正裝的陽子微微作揖後抬起頭來,毫不避諱地直視著那張金色高冠下其貌不揚的臉孔。

  「還希望以後巧國和慶國間的貿易,塙王能多多幫忙......」

  「──多令人神往的女子啊!您就是景王嗎?」

  「咦?」

  還沒等陽子了解過來這個奇怪的回應有何意義時,塙王已經兩步上前,緊緊握住景王的雙手;包括陽子身旁的景麒、底下觀禮的官員們、一干陽子熟識的君王麒麟,以及陽子本人全都看傻了眼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
  可是塙王驚人的舉動還沒結束,他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。

  「翠篁宮的北宮期盼一位足以執掌諸事的高雅女性入主,若是景王願意,吾人願雙手奉上水陽殿,將其佈置為適合您的居所。」

  「北宮......水陽殿!」

  殿上的眾人聞言都大吃一驚,那不是皇后的居處嗎?不過即使他們再吃驚,驚訝程度也絕不及陽子本人。

  這個、塙王為什麼第一次見面就說這種話?

  「請,請塙王不要在如此莊重的場合開玩笑......」陽子邊說邊試圖抽手,無奈計長的手握得老緊,陽子不敢大力甩開以免壞了禮節,「我倆是初次見面吧,況且國君與國君間論及婚嫁,實在有些......」

  「一見鍾情不能成為罪狀啊,景王。」

  計長豪氣萬千的大笑起來,跟外貌不符的朗爽笑聲,正明白透露出計長期待她如此回答。

  「更何況自天地創造之始,規範中便沒有規定君王需無愛無慾吧?」

  「是這樣沒錯,可是──」

  「所以會害怕愛慾、甚至該害怕愛慾的並非天帝,而是君王自己。」

  「......耶?」

  「因為除了超脫天外的天帝,任何生物都會犯錯哪!」

  望著陽子瞬間迷惑的眼神,計長的笑容讓難看的臉變柔和了。

  「我相信無論是誰都一樣,即使是我們眼中無情的妖魔也相同。人們常說放縱的愛慾會犯錯,可是我認為連過度壓抑、自以為能夠隱藏的感情也是,若沒有適當的宣洩,總有一天也會潰堤而出的──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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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自各國主從親眼目睹計長的「適當宣洩」理論後,翠篁宮便以塙王的名義,源源不絕地將各色精緻的織品,運往金波宮呈給景王陽子。

  「好漂亮......雖然是個怪人,不過品味不輸給氾王,甚至還更好些。」

  撫摸著手工精緻、兩面繁複的花紋完全一樣還帶有香氣的高級綢緞,女御‧鈴的臉上先露出癟嘴的怪異表情,然後又笑了出來。

  「如果塙王不是長相那麼特殊的人,陽子妳會不會接受呢?」

  「跟這個沒關係。」

  陽子連一眼都沒施捨給那些送給她的大疊禮物,她換上輕便透氣的袍,低垂的頭似乎訴說著對問題的無力感。

  「塙王是友善又風趣的人,不僅見多識廣,而且談吐很幽默,跟他相處既學到豐富的事物又能放鬆心情;問題是我從沒想過這種事,而且就算我有這個意願好了,慶國要怎麼辦?政務要怎麼辦──」

  「塙王不是說了嗎?入住翠篁宮,妳還是能定期回金波宮處理政事啊!」

  就像刻意跟陽子作對似的,祥瓊和鈴對看一眼,以充滿笑意的聲音說著。

  「現在的慶國已經完全步上軌道,不需要像剛開始處處盯著才行;陽子妳忙了這麼多年,難道不想好好休息一下嗎?既然說不介意塙王的外貌,之前又把他的條件說的這麼好,妳乾脆老實地答應他,當個塙妃也不錯啊~~」

  「──好、好了啦,叫妳們不要往這方面想嘛!我只想跟大家當朋友!」

  在陽子發怒的聲音及丟來的禮品中,祥瓊和鈴匆匆地逃出正寢,以免成為恐怖爆走女王憤怒下的犧牲品;不過還正和鈴嬉鬧著離開時,祥瓊卻突然想起青辛跟她獨處時,語重心長的話。

  「有時候我們的王,實在不太了解跟人們保持適當距離的必要。」

  青辛輕握著白瓷的小杯,遙遠的目光在微弱的燭火間顯得異常陰暗。

  「親近群眾的王固然易得人心,但也會給人不夠莊重的感覺;而過度親近的王更容易讓臣下產生非分之想,像是禁軍裡面,就有不少人懷有異樣的傾慕。」

  「等等,你說你的手下對陽子......?可是她是王,這不可能──」

  「是不可能,所以才更麻煩。」

  青辛的聲音更低,幾乎細不可聞。

  「今年又有兩個好手說要退出禁軍......這不是什麼好事啊,祥瓊。」

  ──這不是什麼好事啊,祥瓊──

  想起青辛宛如詛咒一般的語氣,祥瓊就不禁打個冷顫;她深深明白陽子有種獨特的魅力:長久保持的天真及些許任性、充滿活力的直率態度、永遠不服輸的性格、能為了他人流淚的善良......那些都是陽子之所以能吸引這麼多朋友的原因,而這些朋友也正是陽子最珍惜的事物。

  可是陽子自己或許沒有發覺吧?這麼漫長的相處,這麼多彌足珍貴的回憶,真的每個人都能像陽子所希望的「我只想跟大家當朋友」?真的是這樣嗎?

  如果是這樣,當時她瞬間看到、台輔望著陽子的那種眼神,又是什麼呢?

  真的只是......半身對君王,對主上的感情嗎?
 
  沒有參雜多餘的心情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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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祥瓊的疑問沒有獲得解答,時間在塙王熱情的追求中不斷過去。為此頭痛不已甚至想徹底避開的陽子,也漸漸習慣塙王缺乏理性的追求方式,跟他成為要好的朋友;只是每當周邊的人半開玩笑地提起塙王計長的單戀時,陽子還是對這件事沒好氣,畢竟在她眼中,這實在不是什麼值得一提再提的事情。

  塙王的求愛行動一直持續了很多年。從日常送禮物開始,到新年每一國負責輪流的招待,都可以見到他追逐糾纏、令人啼笑皆非的忙碌身影;就這樣糾纏許久,終於在近幾年不再如漫天灑花般送禮,或是一天一信了。

  但即使如此,塙王是最早到達招待國家君王的習慣還是沒變──依照他的解釋,他不想讓景王等待,也不想錯失任何跟景王相處的時間,所以他一定要當那個最早到的人。

  今年由慶國金波宮負責的招待,當然也不例外。

  「──唉,果然是他最早到呢......」

  重重地嘆了口氣,陽子甩甩頭振了振精神,往金波宮的外殿走去;在外殿的前門,某個清朗的聲音,正反覆吟唱著同樣的短句。

  「逐狂春,總把瘦華憶鄉容;
   逐狂春,獨留滿地溫影共;
   逐狂春,以為雙人羨歌譜;
   逐狂春,卻醒孤枕冷袖空。」

  吟唱著悠揚簡單的曲調,十二國最特殊的君王,對著少女般的女王微笑。

  「哎呀呀,看來又是我最先到呢,景王。」

  「......光聽到歌聲就知道是您到了,塙王。」陽子的苦笑維持不久,畢竟她還是很欣賞這個多才多藝又親切和善的男人。「您每次都是一樣早到呢!」

  「因為我害怕其他的折花人啊,景王;所以我才搶著遮住未謝的芳華。」

  一邊叨念著無論幾次陽子都聽不懂涵義的話語,計長邊向塙麒唯君搖手,示意他先退下。確定唯君走遠,計長往景王陽子的身邊走去,兩人一同朝掌客殿前進。不過才沒走幾步,塙王忽然開口說著:

  「我才在想今天的景色有些奇怪,怎麼沒有看到盡責的景台輔呢?」

  「景麒嗎?他還有事,所以在別處。」

  沒有意識到計長眼中閃過的一絲深沉,陽子也是隨口應答。

  「話說回來,今天也沒看到您帶著地官長呢......」

  「妳說文張?明年已經要把他帶回去了,還這麼急著要見他嗎?看來還是俊秀端正的文張令人嚮往呢......」

  「不、我不是這個意思!」

  聽見計長以淡然的表情說著不知是真是假的話,為免樂俊在任期最後蒙上塙王抱怨的無妄之災,陽子趕快否認。

  「我只是以為可以見到重要的友人,所以才特別期待罷了;跟樂俊──呃,我是說貴國大司徒間只是友人的關係;不過他對我來說,是非常特別而重要的朋友,所以......」

  「我知道,他是妳回到常世時就認識的朋友吧?」
 
  計長微微一笑,看著有些慌張、失去平常冷靜感覺的陽子。

  「這麼說來,延王好像也是吧?在妳登極前就認識......」

  「嗯,延王和延台輔都是,跟要君一樣,是我重要的友人。」

  聽到計長轉移話題,陽子略鬆了一口氣,重新露出笑容。

  「我們四個都是胎果,而且都是蓬萊出身的胎果,所以才這麼熟悉。」

  「......是啊,那當然......」計長的腳步緩了一下,嘴邊浮起一絲悲憫的表情。「因為是重要的友人,不是嗎?」

  「是的,和您一樣,是重要的友人。」

  「和我一樣嗎......」

  計長停頓片刻,忽然放聲大笑起來;笑聲的激烈程度,把陽子嚇了一大跳。  

  「怎麼了,塙王?想起有趣的事情嗎?」  

  「不錯,我想起上次去雁國拜訪的情形,作了一場有趣的交談。」
  
  「去雁國?」

  陽子覺得越來越奇怪,過去計長一見到她,總是會說些趣聞軼史,或者用他悅耳的聲音唱歌;像今天這樣一直提起奇怪的事情,或者不斷地問問題,都是以前沒有發生過的狀況。

  平常總能讓人心情放鬆的才子塙王,今天到底是──

  「我跟延王說,讓我選擇的話,我絕不成為那種因擁有漫長時光而變得軟弱畏縮的人,徒有虛名卻失去生氣;眼睜睜讓春日重複逝去,卻不敢伸手打破屏障捕捉片刻的芳華、直到芳華凋謝的話......太悲哀了。」

  「啊?」

  「即使每年春天都會重來,反複逝去的日子,仍只徒留遺憾罷了;因此就算世間視為狂人,吾亦不願讓懷春之心逐漸死去,寧與狂春共舞負傷,記憶春之華綻放於眼前的短暫美好。但選擇此道的我,仍然因追逐狂春而痛苦......」

  計長喃喃地說著跟之前似乎完全搭不上的話來,讓陽子越來越迷惘。她開口想問塙王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,沒想到塙王停下腳步,再也不往前走。看到他臉上莫名低落的表情,陽子猶豫許久,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:

  「您怎麼了,塙王?今天似乎心情不好呢......」

  「──嗯,是有些心情欠佳。」

  計長抬起頭來,本就屬於平庸以下的臉,因為苦笑更不好看了。

  「即使我是如此地戀慕春日,但是芳華依舊不願獨獨讓暗角飄香......」

  「......」

  即使陽子再怎麼遲鈍,也了解塙王對於被擺在「友人」的位置上感到絕望。「可是我跟大家都是朋友啊!」陽子的眉頭深鎖,「我無法對任何一個人產生特殊的感情,所以──」
  
  「景王啊,我有對妳說過我喜歡春花的理由嗎?」

  計長冷靜的聲音將陽子從困擾的思緒裡拉回,她望向塙王變得比較平靜的臉,心中有種淡淡的無力感。

  「......似乎沒有呢。」

  陽子沉默一會兒才回應,她當然感受得到她不斷地拒絕塙王的結果,就是徹底地傷害了他;只是寬大的塙王已經習慣於他人的拒絕,所以才能一直以微笑來面對陽子。

  如果說有其他方式能彌補的話,她願意彌補;可是除此之外,她能給的只有這麼多......

  「既然沒提過,我只跟妳一個人說,妳千萬不要告訴別人。」

  緩緩地將想說的話說完,才子塙王的嘴角微彎,那是個愁苦而淒冷的笑容。

  「我喜歡春日的芳華,只因為它是如此的美麗且殘忍,絕不會特意為任何戀慕的人們綻放──」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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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兩個多月之後,三月的倩影,悄悄地來到了金波宮。

  「──很久沒見塙王送禮來了。」

  踏著細碎的足跡,天官長祥瓊照往例於過午時分,將一壺剛沏好的香茗端入正寢,讓景王能在繁忙政務的空閒時飲用。「從新年之後就沒再寄信來了,還真不像他的作風。」

  「......大概是厭倦了吧,我猜。」

  「厭倦?」

  望著垂首於案上的纖細人兒,祥瓊優雅的聲音帶有不信的味道。

  「都已經追了二十幾年了,怎麼可能──」

  「是真的,祥瓊。」

  景王陽子僵硬地打斷朋友的絮聒,很快從刻意堆疊、看起來卻更稀稀落落的卷宗裡抬起頭來;在浮映著翠光的碧綠眼睛裡,飄過一抹難以察覺的落寞。

  「剛剛我才收到樂俊來信,說塙王已經把北宮的門關上了......我想他以後,應該不會有其他追求的舉動吧......」

  「是、是嗎......」

  察覺到陽子異樣低落的情緒,祥瓊秀眉微蹙,輕啟朱唇想問問陽子究竟又為何事煩惱;但是看見她不住投向露台、那種只希望獨自一人享用的寂寥目光,祥瓊善體人意地將到口的話收回,靜靜地退了出去。

  沒有注意到祥瓊已然離開,陽子的思緒還停留在「塙王」之名被提起的瞬間。因為自從上次新年一別後,每當回憶起塙王跟她之間種種互動,美好的回憶總在前進到新年計長悲愴的告白時,就不禁嘎然而止了。

  ──春花既美麗又殘酷,永不願只為一人開放;就像高掛於天際的炎日一樣,明明是那樣地溫暖明亮,當你因為期盼溫暖想追逐環抱時,卻只會得到一身無法痊癒的傷疤,以及永遠得不到的痛苦──

  ──所以春花和炎日是相同的,純潔、美麗、令人嚮往卻無法獨占;即便如此,愚蠢的我仍然拒絕像其他人那樣,變成無法伸手珍惜花時的人──

  「......在塙王的眼中,我是非常殘忍的人嗎?」

  努力從難受的情緒中逃脫,陽子自言自語地說完,好像醉酒般搖搖晃晃地站起身,往透入暖光的陽台走去。可是每當她踏出腳步離光越近,下一步所需的力量,似乎就更沉更重。

  「就像塙王說的,我果然是殘忍的人呢!即使他已經如此痛苦,我卻沒有更多的情感回應......」

  生命超過百年,卻依然保有純真之心的景王緩緩閉眼。她的勇氣僅止於此,沒有辦法再擠出更多;如果她再往問題深處一探究竟,弄清楚她到底傷害了哪些人,她怕她自己會無法承受。

  ──畢竟我的確天真得殘酷啊,塙王──

  陽子自嘲的笑著,邁步走到了陽光之下。她睜開眼望向雲海,在不意間露出的大塊空隙內,她窺得了在這雲端深處難見的景緻。

  「......啊,春天來了。」

  在少女壓抑的呢喃裡,堯天的滿城路樹正怒放著春天的花朵;那燃燒著強烈恣意的心緒、無法直視其美的朱華,正熱情地將繁華的堯天染成大片風雅的錦繡,展露出彷彿想將一切吞沒、將全部掩蓋住的絢麗深紅。

  那是燦爛的春,是令人追逐嚮往、寧願粉身碎骨的──「狂春」。










Tu es belle, Helena. si belle que te regarder est une souffrance.
你很美,海倫娜;美得太過而令人痛苦......

Hier, vous me disiez que c'est une joie.
但昨天你說那是歡樂

C'est une joie et une souffrance.
既是歡樂,亦為痛苦


            Le Dernier métro <1980‧F.Truffult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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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Thanks Comments

無題

其實我只是為了貼最後一段才把舊文貼過來的=V=<br /> 真是無聊的行為啊(滾來滾去)

From 【g6u86】2006.05.02 18:02編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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